2015年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于3月26日-29日举行。在题为“经济学家谈经济: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分论坛上,标准普尔首席经济学家Paul Sheard表示,很多像我这样的经济学家,我们就会去预计未来,诊断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人家也提醒了我们,那就是未来是很难预计的。中国的增长目标是什么,现在是7%,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我们看到其他世界经济体,我们看到美国没有这样的目标,日本也很难说有这样的目标。
以下为实录:
主持人:谢谢教授。你前面讲从新兴市场,哈佛的学院转到了哥伦比亚的地球学院,开始讲绿色方面的概念了,这是一个转折,我们看一下Paul SHEARD,国际上短期来说有什么样的发展,我知道这很难预计,但是我们也需要你给我们一点所谓的预计。
Paul SHEARD:我觉得有点儿惊讶,刚才我听到这里的经济学家说是要娱乐大家,其实经济是让人很沮丧的东西,很难娱乐大众的话题,什么都是可以预计,什么东西不可以预计呢?很多像我这样的经济学家,我们就会去预计未来,诊断未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人家也提醒了我们,那就是未来是很难预计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未来还没有发生。
如果大家回到2008年考虑一下2008年之前的那个问题,雷曼倒台之前的事情,当时我是雷曼兄弟的首席经济学家,我就处在那个漩涡之中,在雷曼兄弟让它倒台决策之前的周末,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雷曼会倒台,而且我那天没有去上班,早上和下午之间的一天之间发生的事情,这是令人惊叹,这么一个巨大的事件,放在别人鼻子底下别人都看不见,你再看一下石油价格,六七月份是145美元一桶,这是金融危机之前,而在央行它后来还提高了利息,当年六七月份提高了利率,所以很多这样的事情你可以都去说,似乎我们是可以预计未来的,似乎大多数情况下,包括我包括其他人包括以此为生的人,他们差不多可以作出比较正确的预计,为什么可以呢?因为在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的不稳定性,在经济关系中短期存在很多这样的经济动态,比如你看美国经济,在危机之后陷入了金融危机,在2009年陷入低谷,2009年中期之后后面两个季度都是负增长,后来就涨到了2.4,但最近的三个季度又开始稍微有点儿恢复了,超过了3%,失业率最高达到10%,现在降低到5.5%,所以预计未来预计美国经济不是特别难,在未来几年增长率会达到2%到3%,这是可以告诉大家的。
但是不确定性到底在哪里?大家看其他两大区域,第一大区域是欧元区,在欧元区之内,虽然大家都很疲劳,就是说希腊要不要退出欧元,其实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其实主要是关注于一个非常有问题的经济结构,就是说它是一个货币联盟,十九个国家组成了个货币联盟,它把自己所有货币主权都交出去了,但在其他地方它却不是有一个财政联盟,所以这样的话就会带来很多很多的问题。
另外,仍然大家正在努力,这方面从短期、中期长期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因素,中国又怎么样呢?我觉得这种不确定性仍然存在,我必须要告诉大家,如果你回到过去看到为什么经济学家预测有时候是错误的,比如说明天会不会像今天一样的情况?我们看到这样分析的情况,有两点你可以做,第一是主要的政策领域,刚才已经谈到了,我同意刚才你们讲的,就是说让雷曼破产这是一个选择,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种政策错误产生的影响,看看这方面的经济学家,看看其他的经济学家他们是不是有能力,他们是不是能掌握整个大局,他们会不会犯政策方面的错误,在中国我们看得很清楚,他们有很好的记录。
另外作为经济学家我们看的是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不平衡,在经济上出现其他的失衡,当然这种失衡有时候就会不断的扩大,现在回到2007年、2008年的时候,我们看到这种情况在美国在其他的国家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危机后我们看到如果我们有外部的失衡,比如中国GDP现在达到10%和美国他们能够自己纠正,我们看到中国非常成功的在过去六到七年的增长,是建立了很多的信用,贷款,很多的对外的一种,这些失衡还没有很好的得到解决,这也会是未来的不确定性会增加,所以我们要更加密切的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主持人:九十年代谈到了绿色的发展,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很清楚,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种各种各样的雾霾,你是怎么认为的?
Paul SHEARD:回到我们增长率的问题,我们的侧重点是我们的中国的增长目标是什么,现在是7%,市场当然自己会发挥作用,我们可以看到到底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我们看到其他世界经济体,我们看到美国没有这样的目标,日本也很难说有这样的目标,他们是按照不同的宏观经济的框架下进行运作,结构的改革,他们的目标是提升长期的增长率,但是短期来说,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政府希望看它能不能达到一种潜在的增长,使用的通货膨胀和各种各样的指标,我们考虑到中国的情况,的确也是这样,出现这样不同的情况,大家非常侧重于增长率。
我们刚才已经讲到了,如果你衡量某一点的话,大家会努力的朝这方面工作,当然有很多成功的行为,尽量能够达到目标,如果他们达不到目标,他们认为就是失败的,所以我觉得按照刚才我们讲的情况,中国的政策制定人开始要考虑到底真正重要的是什么,中国要继续按照经济发展的道路前进,而且是可持续的发展,不光是经济方面,而且我们听到了环境方面都要做到这一点,而且中国需要继续的沿着这条道路前进,能够成功的像过去一样提升真正的收入水平,不光是增长率本身,所以这方面我们需要更加重视,所以在这方面我们需要更好的考虑GDP的组成,经济的平衡,中国的经济增长更加侧重于投资驱动、基础设施的建设,这在过去并不是坏事,但是在下一个中国经济的发展周期或者阶段,它必须要开始考虑更加有服务业为主的驱动力了,更加以消费为主的,而且它机制体制的框架,包括整个改革的措施也都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这方面到底中国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会是什么样子,包括它整个体制的框架,经济、政治和社会方面肯定会不同,但这方面已经有了路线图,在我看来,中国在目前这个节点上,主要是考虑机构体制的变化,刚才我们讲到了创新、人力资源的发展,有很好的混合政府和市场之间更好的互动,有很多很多的讨论,大家都看到,整个的经济之间进行讨论,有的人更加侧重于市场,有的人更加侧重于政府的时候,但每一个经济都是一种混合的经济,市场是在一种嵌入的体制框架中进行运作,有各种各样的社会的一种观念,各种各样的做法,常规做法,各种各样的规则,所以中国也是这样,各种各样体制的变化如何能够确保我们的经济增长将继续下去,而且能够提供更多的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问题当然也有,大家都希望有很容易的中心点,那个简单的数字,GDP增长多少,怎么衡量,很多跟大家沟通,但是我觉得这样更加的强调真实的,这样的话使我们更容易的能够来进行这样的讨论,包括我们刚才谈到了今天上午的讨论,提到了这点,环境方面的条件,人们的健康,包括这些能够非常重要的,这样我们能够衡量起来更难,但是对我们的政策来说,特别是中国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中国必须要按照这条路来走,不光是侧重于GDP的本身数字。
Paul SHEARD:我也不会去谈所谓的社会不安等等问题,我想回到原来你说的经济分析的论点上,我在前面介绍的时候讲到了欧盟以及欧盟之内的欧元区十九个国家组成的,28个欧盟成员组成的欧盟,这个组织是非常不一样的一种经济结构,这在全世界上都没有看到的,比如中国、日本都没有这样的货币联盟,货币联盟、财政联盟还有政治联盟。在欧洲,尤其欧元区创造了半天的物资,它是货币联盟但不是财政联盟,基本上是这样考虑的,就说任何一个国家如果你是在欧元区的话,你的宏观政策的制定灵活性就全部丧失了,在危机之后其实这个危机之后就是一个总体需求的崩溃,在这样的情况下,个体的国家就没有正常的工具来,比如货币的政策,汇率政策还有财政政策,就没有这些工具使用了,后来就是造成了主权债务危机的根源,在2012年的时候,当时出现了一个政治决策,最高欧盟层面的政治决策,尤其是欧元区的政治决策,他们说今天我们要去防火,他们当时制订了很多货币和财政的缓冲区,当然就是要完成这半边屋子,好消息在银行联盟基本上成型了,现在也是很大的往前走的一步,但是现在他们选民的支持和政治意愿要去建立一个所谓的政治联盟和财政联盟,就像联合美国的情况现在是没有的,所以现在还是大半边屋子,回到今天的主题,这意味着其中还有很多内在的系统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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